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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面记者陈羽啸

6月1日的儿童节刚过,对成都的妹妹艾青来说,这个儿童节有点特别。 她不满一岁的孩子人生的第一个儿童节,不能和家人朋友分享。 由于疫情,她们一家三口至今仍被困在迪拜,无法回国。

艾青和加拿大丈夫在成都桐梓林经营披萨店。 今年年初,艾青带着半年大的婴儿去巴黎与在那里学习的丈夫重逢了。 因为疫情,至今未能回国。

目前,3个被困在迪拜的孩子,未满1岁的孩子无法回国接种新生儿疫苗,多年经营的披萨店也濒临破产。 加上餐厅高昂的运营价格、昂贵的迪拜、前后7张被取消的机票,艾青一家被储蓄空,到了需要卖房的地步。 但是,困境中的艾青并不绝望。 她希望早日返回成都,疫情早日结束,奇迹早日出现。 她给记者发了一份复印件,记录了自己这四个多月的流浪生活。

复印件如下。 部分被删除。

1月29日,我带着只有6个月大的儿子嘉嘉去了巴黎,和我的老师重逢了。 我是mike是加拿大人,我们在成都结婚14年了。 我们成都经营一家西餐厅。 今年也是第十年。 我在巴黎老牌米其林三星餐厅实习。 3月13日结束。 回成都后,我们打算开一家慢慢精致的餐厅。 当然,一切都乱了。

飞往成都的机票于2月17日经由卡塔尔中转,是19年双11艺术节时抢到的特价票。 到巴黎不到两天就收到了卡塔尔从2月3日起取消所有中国航班的消息。 航班将取消到2月底,计划2月28日恢复。 另外,我不想放弃这张机票去买其他机票。 这张机票很便宜,所以买其他机票需要很多钱。 卡塔尔的政策也很好,可以自由签字,所以我一直很关注,准备通航就换机票。 3月初,我给卡塔尔航空空打电话,询问什么时候有去中国的机票。 等到3月,我乐观地想,航班恢复,等疫情过去一个多月,我们mike3月13日实习结束,正好举家回国,他展开了宏图,该有多完美。

我们把去中国的机票改到泰国,回国前去看两个很好的朋友,让他们见见我们家的新成员,泰国打算飞成都。 巴黎给嘉嘉买了一条热穿的小男人衬衫短裤,但帅得不行,开始向往两家人一起喝酒聊天的乐趣。 卖衣服的女人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泰国,我们告诉她3月21日。 她告诉我到时候不能走路哦。 我们心中一惊,突然有不详的预感。 所有机票的日程都订好了,不能再变更了。 成都的朋友听说我要去泰国,给我发了消息。 泰国限制中国人入境,取消了落地标志。 你怎么不读新闻? 我突然觉得我活了大半辈子,从没感受过信息的重要性。 因为没有签证就坐不上泰国的飞机,所以希望你去巴黎的泰国大使馆,即使过境也给我签证。 工作人员态度很好,泰大使馆也不像很多其他大使馆一样戒备森严,因为他们只能给法国护照和居民办签证。 mike的加拿大护照依然可以进入泰国。 我和嘉嘉不行。 我必须回中国处理。 但是,我们能转机回泰国吗? 即使想了方法,也做不好。 因此,必须另行考虑。

3月14日,巴黎封城。 确诊数字每天呈几何倍数增加,我们的邻居日夜强烈咳嗽,巴黎又是那么拥挤的地方,病毒感染一定很快。 我们三个巴黎人挤在30平方米以上的单间里。 只要爸爸在,嘉嘉就不睡觉。 对他来说,父亲在一起玩游戏。 之前爸爸上班,我们妈妈在家,嘉嘉白天可以小睡三次。 封锁后,如果每天不能外出,他父亲被关在家里,嘉嘉就完全不能睡觉。 睡眠对几个月的婴儿来说很重要。 于是,我们当机立断,赶快买票回中国!

因为拿到了卡塔尔的机票,卡塔尔还在飞行的目的地和暂时未被封锁,中国护照可以办理落地签和免签证的国家,还不能离中国太远。 如果有航班的话很容易回国。 三个取得交叉,一个一个排除。 印度尼西亚,取消免签证越南,取消落地签…我们的选择越来越少了。 最后,只有斯里兰卡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两种选择。 我没去过斯里兰卡。 呆几天也不错。 斯里兰卡是落地签,但被取消了。 需要电子签名。 于是我兴奋地在淘宝买了三张电子签证。 通常的时期一天就可以拿到。 但是,由于前车的教训,我有一段时间没有买机票。 因为政策每天都在变,而且淘宝商家说这几天一直没签。 当然,3月16日提交的所有资料直到两个月后才杳无音信。 我预计这条路再也走不下去了,只剩下阿联酋的一个选择。 我们马上要购买3月18日去阿联酋迪拜的机票,最早离开迪拜,价格也可以接受的3月28日转乘埃塞俄比亚回成都的机票。

3月18日晚上顺利来到了迪拜。 下飞机离开时,我是中国护照,所以被带到了核酸检测。 迈克也一起被免费检查了。 幸运的是,结果呈阴性,心情也平静了下来。 当时,阿联酋整体只有100例以上,很安全。 接下来几天,我们打自我隔离,哪儿也不去,等着回家。 这几天,似乎漫长的是一个世纪。 每天都有不同的新闻和政策。 每天早上起床后,看新闻,看看航班有没有变动。 我们的航班先是推迟到了3月29日,接着是为了让第一跑道赶不上第二跑道。 其实不重要。 在进入迪拜的晚上3月19日凌晨,迪拜不再允许外国人入境。 3月22日,宣布封国14天,所有出港航班取消。 接下来几天是民航的5项政策,以及限制外国人入境的规定。 一座沉重的山,阻挡了我们回国的道路。 截至5月29日的今天,迪拜尚未完全开放,通航少数国家,没有飞往中国的航班,阿联酋确诊人数达到3万多人以上。

在迪拜痛苦的日子已经两个半月了。 因为未知因素很多,我们第一个星期继续交房租。 很快我们发现,短时间内没有什么变化,直接租了一个月,又租了一个月。 你不知道还有几个月吗? 成都的餐厅受疫情影响也很严重,幸运的是和我们多年的伙伴们照顾得很好,所以我们只能远程指挥。 我们很遗憾,本打算和他们一起努力度过难关。 发生了什么事? 我们被困在迪拜吗? 平时几乎一半的外国客人都是餐厅,他们也被困在本国。 因为,我们的业务量只有疫情前的三成左右。 加上餐厅高昂的运营价格、昂贵的迪拜、前后7张被取消的机票,我们的存款都被取走了,到了需要卖房子还债的地步。 几个月前,我们怎么也想不到。 人生道路走到一半,进入不惑之年,我们应该是赢家。 怎么突然输了?

不幸中的万幸是,我们一家人一直在一起。 我们在封锁中,每天和我们的宝宝嘉嘉在一起。 刚到巴黎的时候,嘉嘉才六个月,翻身还不顺利。 一天早上,半梦半醒的时候,给他换了尿不湿,把他放在床后面,转过身来,不让他尿不湿。 看到他弯着腿离开床,用双手抓住自己的脚,我犹豫了…但是,抱着侥幸的心理,这么偶然的他不会在这个时候翻身吧? 所以,还是离开一步去尿尿。 一转身,就听到咚咚的声音,之后放声大哭。 嘉嘉顺利地翻到了床下。 很难形容我的自责,幸好床不高,他顺着床尾的被子滚了下来,相对缓冲了一下。 我们目睹了他第一次掉床,并不骄傲,但至少给我们敲响了警钟。 它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,只知道吃喝的婴儿在成长,慢慢开发自己的能力。

6~9个月的婴儿发展迅速,可以从仰卧位到俯卧位,也可以从俯卧位独立坐着。 从需要我们帮助的爬行动物到拖着一只脚爬上去,再到现在自由自在地走来走去探索。 从摇摇晃晃地抓住茶端站起来,到精神饱满地扶着茶几转圈…他所学到的所有技能,我们都目睹了。 我们给他鼓掌,给他鼓劲,他也学会了拍小手拍手,自己也开始发出“妈妈”和“爸爸”的声音。 我们并不是故意教人叫爸爸妈妈,但奇怪的是,这就像人类原始的本能,所以世界上所有语言的“妈妈”发音都很相似。

可以证明嘉嘉各个阶段的成长,他有全天候的爸爸妈妈陪伴。 如果我必须乐观地看待这件事,这段时间宝贵的家庭生活应该是病毒给我们带来的一生难忘的礼物。 没钱了就可以赚了,我们一家人能健康平安地在一起,是我们现在最大的安慰。 它支撑着我们保持积极的心态,对未来充满希望。 我希望迈克能拿到签证。 我还在孜孜不倦地继续申请。 我希望奇迹会发生。

来源:国土报中文版

标题:“成都妹子带半岁儿子被困迪拜,因疫情漂泊数月耗尽开披萨店积蓄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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